也不知道,他如今过得怎么样了。
我上了后座。
傅景书立马蹙着眉头道:“林珞,才三年不见,你至于搞成这样吗?”
“怎么?又想博取我的同情?”
我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。
身上还穿着囚服,散发着阵阵的腥臭味。囚服里边,肚子凹陷下去,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见。
我眼底划过一丝自嘲。
傅景书难道以为我在监狱里边那三年,是去玩吗?
沈薇捂住了鼻子,“林珞,你该不会一直都没洗澡吧?”
他们不知道,在监狱第一年,我被里边犯了事的黑老大盯上了。
他带人抢走了我身上的羊脂玉。
那块玉是傅景书和我谈的第一年,他送我的。
我为了夺回来,被打得奄奄一息。
哪怕后来抢救回来,医生也告诉我,我身上的多处器官受到了严重损害。
我身上的味道就是肾衰竭引起的。
沈薇的话一出,傅景书的眉头皱得更紧。
“才几年不见,你竟然变得这么邋遢。”
我想解释,可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。
说了又怎样。
他不会再心疼我的。
只不过是让自己更加狼狈不堪罢了。
傅景书见我不回应,以为我默认了他们的话,眼底浮起一丝厌烦,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回去,丢的是我傅家的脸?”
“林珞,下车。把自己打干净再回去。”
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丢在我身上,“否则,你别想见傅浔。”
黑色的卡打在我脸上,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,差点让我呼吸不过来。
我紧紧地攥着卡,最终还是打开车门下车了。
我身上的囚服引得街上的人纷纷侧目,那些人看我的眼神,明晃晃的鄙夷。
我突然想到,三年前,我被傅景书告上法庭的时候,我在拼命为自己辩解,那些人看我的眼神也是这样的。
我匆忙地在店里买了一套衣服就走了。